贺兰殷见她沉默,当她默认,迈步离开了。
他离开没一会,公主就进来了。
贺兰惠其实来好一阵了,听说皇兄在里面,就没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这会见皇兄走了,才溜进来,手里捏着一串糖葫芦。
“哎,桑姐姐——”
她看桑宁病恹恹陷在被窝里,像是濒危的猫儿,很是担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糟糕?”
桑宁喜欢小公主,也不把坏脾气带给她,就苦笑着泼脏水:“你皇兄不做人啊!”
贺兰惠想多了,见桑宁衣衫不整,脖颈间的皮肤隐隐有香汗,就以为皇兄白日里欺负人,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怒:“他、他怎么这样?你身体还没好呢!”
这话合乎桑宁的心意。
桑宁顿时更娇气、更委屈了:“是啊。我身体还没好,他就欺负我。呜呜,公主,我不想活了。你帮帮我,送我一程吧
贺兰惠见她生无可恋,只当皇兄欺负人把人欺负到绝望了,忙表示:“你别怕,我等会就跟母后说,让我母后好好教训他。他还是很听母后话的
她柔声安抚着,又把藏在身后的糖葫芦,当惊喜一般递过去:“喏,你喜欢的糖葫芦。你吃,吃了心情就好了,身体也就好了
“谢谢
桑宁见了糖葫芦,心情顿时就好了。
她久困病体,对外界所求不多,稍有些甜头,便能知足常乐了。
不乐也没办法,这糟糕的人生,不苦中作乐还能怎么着?
“公主,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她边吃便问。
贺兰惠也问:“什么?”
桑宁瞥她一眼,目光似笑非笑:“跟我说说冯润生的情况呗
她不快活,真的不快活,唯有冯润生还能在床上给她带来点快活。
哎,没有对比,没有突出,她眷恋那点快活,连那个人,都有点眷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