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殷见她不动,皱眉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当心你家娘娘头疼
绿枝听了,不敢耽搁,忙去寻了帕子,却是自己拿着,给桑宁擦头发:“岂敢烦劳陛下。奴婢会帮娘娘擦干净的
贺兰殷伸手,不容拒绝:“给朕
绿枝没给,双手开始颤抖,小声提醒:“娘娘,怎么办?”
桑宁察觉到了绿枝的反常,想着冯润生在自己脖颈各种亲,怕是留下了痕迹,便转开了话题:“陛下跟我聊聊天吧。我哥哥醒酒了吗?他酒后失态,还望陛下多多包涵
贺兰殷觉得自己包涵了他,便说:“他醒酒了。朕派人送他回去了
他还没忘记给她擦头发,见绿枝不让,就觉得有问题了。他本就有借着给她擦头发,检查她身体的意图,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朕的话没听到?”
他看向绿枝,再次伸手:“把帕子给朕,你滚出去!”
绿枝还是不想给。
桑宁见搪塞不过去,不想她受牵连,便对她说:“你下去吧。我想喝雪梨粥了,你去看看好了没
绿枝犹豫片刻,还是听了她的话,把帕子给了皇帝。
贺兰殷接过帕子,给桑宁擦头发,那后颈的痕迹太明显了,一撩起头发,没等绿枝走出殿去,他就看到了。
“站住
他冷眼扫向绿枝,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绿枝心态崩了,跪到地上,磕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桑宁料到他早早起疑,躲不过去,便说:“别吓我的人。你想问什么,问我便是
贺兰殷大概早有预料,竟然也没想象中的生气,当然,他的手都快把帕子捏碎了:“今天冯润生来了?”
他有咬牙切齿的狠劲。
桑宁没反驳,沉默便是默认。
贺兰殷顿时把帕子砸到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们背着朕——”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绿枝忙不迭磕头。
桑宁见她把头磕出了血,就很心疼:“绿枝,没你的事,你出去
她起初还有些慌张,但知道慌张也没用,大不了就死了呗?
她向来是想死的,这么一想,也就毫无畏惧了:“陛下生什么气?我是什么人,陛下不是都知道的?我是妖妃,天性浪荡,我也没拦着陛下为所欲为啊。是陛下不要我的。你不要,还不许别人要,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闭嘴!朕怜恤你的身体,没想到你这般不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