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想看热闹,被江云飞冷冰冰的眼神一扫,连忙噤声。
江云飞面无表情的把那肚兜挑到地上,刚收好剑,花容的马车就面前驶过。
马车帘子垂下,挡住车里的一切,江云飞看不到花容现在如何。
江云飞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目送马车远去。
他肩上担着忠勇伯府的忠义,不能随心所欲的随花容回京,亦不能把她留下。
三日后,马车抵达颍州。
颍州州府得了信,早早的在城门口迎接。
到了驿站,差役立刻奉上热饭热菜。
花容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只吃了两口饭便要上楼休息,却被江云骓拦下:“吃完再走。”
花容这一路越吃越少,军医跟江云骓说了这个情况,再这么下去,怕她不能活着回到瀚京。
江云骓的态度很强硬,没给花容商量的余地。
花容知道反抗不过,只好坐下继续吃东西
实在没有胃口,花容吃得很痛苦,味同嚼蜡,吃着吃着还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眉头忍不住蹙起。
江云骓见状也皱起眉头:“让你吃东西,就这么痛苦?”
花容想要回答,一张嘴却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江云骓离得近,衣摆免不了染上污秽。
李屹原本和穆苍他们一桌,看到这一幕立刻不满的嚷嚷:“不舒服就早说,又不是小孩子,吐人身上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嘛!”
花容之前的绝情让李屹对她的成见又大了很多,他巴不得花容离江云骓越远越好。
花容吐出来感觉好受多了,人也清醒了些,她低声道歉,想用绢帕把江云骓衣摆上的污秽擦掉。
“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脏了,”江云骓抓住花容的手腕,“你刚刚吃的都吐完了,有没有别的想吃的,可以让厨房做,不管多少,总要吃点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