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扬这才满意,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有的没的,直到夜深,才被江云飞扶着从酒楼走出来。
他勾着江云飞的脖子嘀咕:“你这人真是没劲,说好了要不醉不归的,结果我醉了,你还清醒着,人生就是难得糊涂,活得这么清醒有什么意思?”
他浑身酒气浓重,这话却是意有所指。
江云飞淡淡的说:“我若是醉了,就没人送你回去了。”
江云扬浑不在意:“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定乾将。军,就算醉倒在路边,也没人敢对我不利。”
“堂堂大将。军醉倒在路边,若是被人发现多没面子。”
听到这话,江云扬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他打了个酒嗝儿,推开江云飞,摆摆手说:“不用你送了,就到这儿吧。”
江云飞不放心,还要送他,江云扬却抬手吹哨,唤来了自己的马。
他利落的翻身上马,重重的拍了下马屁股,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云飞其实也喝了不少,江云扬走后,一直压制的酒劲儿就上来了。
他突然很想见见花容。
江云飞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熟门熟路的翻进卫家,去了花容住的院子。
夜已经深了,花容的屋里也熄了灯,应该已经睡了。
江云飞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还是扣响窗扉,片刻后,花容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
听出江云飞的声音,花容立刻就要开窗,江云飞却按着窗棱没让花容打开。
“婚礼之前见面不吉利,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跟你说说话。”
江云飞的语气不太对劲,花容有些担心,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受伤了吗?”
“没有,”江云飞背靠着窗,抬眸望着夜空,中秋已过,夜里有些凉,连星星都染上冷意,“云扬今晚约我吃饭,说他马上要去越西镇守了,让我和你以后多照顾瑶安一些。”
唯有在花容面前,他才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花容已经在大理寺向江云骓表明身份,他的身份应该也暴露了,但江云扬和江云骓默契的没有戳破,他也只能继续装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