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恭敬回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卫嫣一眼。
忠勇伯对周锦朝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看着江云飞问:“你既然知道现在有些不好的传言,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如果陛下也怀疑芦山学院在为忠勇伯府培植势力,江云飞今日来府上的事肯定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晚辈在夷州承受的非议也不少,能靠自己的本事来到瀚京,便不惧人言。”
江云飞毫不犹豫地回答,神情坚定,不可动摇。
他如今的样貌在忠勇伯眼里是十分稚嫩的,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十分沉稳老练。
忠勇伯阅人无数,盯着他看了会儿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
那孩子进军营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历练三年后,就能自己独当一面了。
忠勇伯对江云飞生出两分好感,见他手上的伤口颇为狰狞,找了府医来给江云飞包扎伤口,又拿了些银两赔罪。
三人离开后,忠勇伯问江云骓:“我听说芦山学院的院士对这个叫周锦朝的少年赞不绝口,你觉得他如何?”
“文武兼修,还熟读兵法,很有将相之才,就是性子有些高傲,不是很讨喜。”
自越西归顺后,昭陵的科举就偏向文治,朝廷也有意裁减兵马,大多学子的文章也多以驯化越西人为主,江云飞却是剑走偏锋,提出以兵法安国,不止要镇压越西的不臣之心,也要铲除权贵的野心。
少年人的笔墨之下,是让江云骓也心惊的杀伐果决。
若不是看他是有真才实学,江云骓也不会饶他一命。
江云骓对江云飞的评价很高,忠勇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这么说过你大哥。”
“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如何能和大哥相提并论?”
江云骓哼了一声,不想跟忠勇伯谈论大哥,寻了借口想去教训江临松,又听到忠勇伯说:“大理寺办案都讲究抽丝剥茧、还原真相,你要教训儿子,也该先了解清楚原委和松儿的脾性,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江云骓步子一顿,板着脸说:“我看他就是挨揍挨的太少了,才会这么没脑子。”
忠勇伯睨着江云骓反问:“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
以前忠勇伯常年不在家,江云骓被殷氏宠的可比江临松无法无天多了。
“……”
江云骓反驳不了,默不作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