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柔没有提具体的报答,这个庇护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江云飞想了想说:“我与景阳侯世子关系很好,我可以写信给他,让他照拂你,若内子的病能治好,你可到卫家钱庄支一千两银子做谢礼。”
谢云柔是被推出来做妾的,谢家没给她准备什么嫁妆,这一千两银子对她来说分量很重。
谢云柔点头答应,江云飞立刻让人拿了纸笔,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要谢云柔签字画押。
面纱下,谢云柔的表情有点僵:“大人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没必要这样吧。”
江云飞没给谢云柔留面子,直白的说:“我对谢小姐的人品还不太了解,还是写清楚比较好,谢小姐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江云飞说完要撕掉契约,谢云柔连忙开口:“别撕,我签!”
签好契约,谢云柔便带着碧溪一起赶路。
前两天谢云柔还比较安分,第三日中途休息的时候正好不远处有个茶棚,谢云柔出钱让碧溪买了些酒给随行的人暖身子。
月清知道后,趁江云飞不在,跟花容吐槽:“这位谢小姐真能拉得下脸,大人理都没理她,她竟还操起主人家的心了。”
月清很看不惯谢云柔的做法。
花容没想跟谢云柔争,这几日她的头发掉得更多了,人也有些犯困,有时和江云飞说着话都能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清醒的时间,不想浪费在谢云柔身上。
连赶了四日路才抵达驿站。
下车的时候,谢云柔崴了脚,碧溪叫嚷的很大声,江云飞却充耳不闻,径直抱着花容进了驿站。
天气越发冷了,江云飞第一时间让官差烧了火盆送进屋里,又在床上加了两床被子。
即便如此,花容的手也是冷冰冰的。
江云飞又命人打了洗脚水来。
碧溪扶着谢云柔进屋,看到的就是江云飞蹲在花容面前帮她洗脚的画面。
江云飞的肩背宽阔,即便蹲着,一身气势也是威严的。
他的手掌宽大,皮肤是偏深的小麦色,衬得花容的脚又小又白。
昭陵向来是男尊女卑,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洗脚很正常,男子愿意屈身为妻子洗脚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