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休整,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又继续启程。
快到郴州时,江云骓和江云飞吵了一架。
“她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把她铐起来?”
江云骓瞪着江云飞,不能接受这个决定,江云飞冷着脸,公事公办的说:“我知道她没有犯错,但其他人不知道,要等大理寺结案后,才能还她清白,这样做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关于花容的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孙运程之前说话虽然难听,却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
花容和墨晋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墨晋舟犯下谋逆的滔天大罪,就算花容没有犯错也会被迁怒,这个时候的偏袒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江云飞很冷静,和他这么多年的沉稳从容别无二致,显得江云骓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江云骓死死咬牙,但他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沉默半晌问:“你打算让谁去做这件事?”
他反正是不会去的,他无法想象花容被戴上枷锁和镣铐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张赫!”
江云飞沉声命令。
曹洪在远峰郡驻守,张赫也是一直跟在江云飞身边的亲兵。
听到召唤,张赫立刻进屋:“属下在,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云骓见江云飞要让张赫去把花容铐起来,心里越发难受。
他们都不出面,随便找个人去做这件事又算什么?
总要给她个解释才行吧。
想到这里,江云骓急急的说:“不用了,我去!”
……
连日的赶路让墨晋舟高烧不止,伤口发炎溃脓,花容配合军医把墨晋舟伤处的腐肉剜掉,重新包扎好伤口才退出房间。
花容虽然觉得墨晋舟罪有应得,忙了这么一通还是有些疲倦,本想早点回屋休息,却看到江云骓一脸纠结的站在自己屋外,准备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
如此重复好几次,花容终于忍不问:“三少爷找我有事吗?”
江云骓猛然回头看着花容,像是见了鬼。
“你怎么在外面?”
“墨晋舟的伤口溃脓了,情况有些糟,我帮军医给他处理下伤口,”花容如实回答,而后又问了一遍,“三少爷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
话是这么说,江云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