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没有破坏玉晚的想象,吃完东西便找出针线继续做衣裳。
第二天上午,萧茗悠带着伤药和几支人参来客栈探望花容,刚坐下就拉着花容说:“都怪我太粗心了,没有发现花容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花容姑娘现在好些了吗?”
萧茗悠演技纯熟,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现在她的身份在郴州已经不是秘密,玉晚在一旁行礼:“民女玉晚,见过齐王妃。”
萧茗悠在马车里听过玉晚的声音,面上的笑淡了些,说:“本妃与花容姑娘有些话要说,能不能烦劳姑娘去泡壶茶来?”
萧茗悠的语气很客气,姿态却明显凌驾在玉晚之上,玉晚哪能感受不到,却仍是笑着回答:“请王妃稍等,晚儿这就去。”
玉晚一走,萧茗悠就收了泪,看着花容问:“现在大少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有靠山要反悔?”
她好不容易演戏让江云骓同意假死的计划,哪里能让花容半路掉链子?
萧茗悠看花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不信任,花容勾了勾唇说:“这个计划是奴婢提出来的,奴婢当然不会反悔,奴婢不在王妃身边照顾,这个计划反倒更容易成功。”
花容把做到一半的衣服拿到萧茗悠身上比了比:“现在河道淤阻,需要等火药运来才能炸开,王妃只要能从太子殿下那里探听到确切的引爆时间,以取衣服的名义来见奴婢就行了。”
衣服料子极好,做出来的衣服更是绚烂夺目。
萧茗悠看到衣服才相信花容还在继续筹备这个计划,紧接着问:“到时我要怎么脱身?阿骓会亲自来接我吗?”
“这些现在还不能告诉王妃,时机到了王妃就知道了。”
萧茗悠皱眉,狐疑的看着花容:“你该不会是还没想好后续吧?”
“不是,”花容放下衣服,坦然的看着萧茗悠,“奴婢是不相信王妃,王妃的身子已经是太子的了,万一王妃向太子揭发奴婢和少爷,整个忠勇伯府岂不是都要跟着遭殃?”
花容的话让萧茗悠瞳孔颤动,她猛然站起身,想要大声呵斥,又怕被守在外面的亲兵听到,只能强压着怒火低声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向太子殿下揭发你们?”
花容反问:“既然如此,王妃晚点儿知道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茗悠无法反驳,憋着气离开。
玉晚泡好茶回来,见萧茗悠已经走了,小声嘀咕:“明明又不喝,还非要让我泡茶,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
傍晚,江云飞又给花容带了吃的回来,这次是热腾腾的肉夹馍,但只有一个。
“好香啊,晚儿也好饿,花容姐姐能不能分一半给晚儿吃啊。”
花容还没说话,江云飞直接摸出几个铜板给玉晚。
玉晚茫然:“大人给晚儿铜板做什么?”
江云飞一脸严肃的说:“半个不够吃,这些铜板可以买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