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直坐到傍晚。
日落西下,头顶就是荆州漫天的晚霞。
风吹过,周围的树叶随着风的律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种时候,她的心里都是一片空旷和安静的。
全世界,好像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
……
在去潮汕的前一天,卫滢要请施缱吃饭。
虽然卫平仲投在翟开津公司里的钱没拿出来,但因为施缱的关系,也让卫平仲搭上了薛砚辞这条人脉。
卫平仲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竟然还有和薛总合作的一天。
“今天这顿饭啊,也是我爸授意我的,说一定要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卫滢对施缱露出感激的笑。
因为卫平仲的公司忽然起死回生,还和薛氏集团有了商业往来。
卫滢的未婚夫最近对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络,又是送礼物,又是约看电影的,两个人好像恢复了热恋。
可是卫滢的心,对未婚夫却不再似从前。
要不是有了这次“考验”,可能还让她看不清这段感情,这个男人。
卫滢已经在考虑和未婚夫分手的事了。
只不过,还没下最后的决心。
“缱缱,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吃饭的时候,卫滢冷不防说了一句。
施缱抬眸,卫滢扯了个笑:“就说你对薛总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一旦喜欢一个男人,就会想要和他长相厮守的那种,这么深的感情,可你也说分开就分开。”
施缱夹筷子的手顿了顿。
听到卫滢对自己的“钦佩”,其实她才是受之有愧。
她真有那么洒脱吗?
并非。
想到前两天,她还和薛砚辞翻云覆雨。
虽然她是被动,但也不能说在过程中没感到任何畅快。
施缱的脸非常红。
最终筷子放下,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也有很多挣扎和情不自禁的时候。”
“我时常想,爱上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人,好像就是每时每刻都在面临感性和理性的拉扯,反反复复,可能等到终于撑不下去的时候,自动就会放手了。”
卫滢觉得施缱的这番话有些意味深长,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你和薛总,曾经破镜重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