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自己拨出了第三次电话。
这次是无意识的。
我用力晃了几下昏沉的脑袋,把脸努力探向窗外。
鼻腔像是水肿般,挤不进去一点空气。
大概我在熟睡时,就已经一氧化碳中毒了。
肖诚没注意到我沉重的喘息,见我不说话,又急躁地催促起来。
“肖诚,家里着火了,你能来救……”
我挤着充血的喉咙,一字一句说着,被他无情的责备打断:
“韩然,算我求你,别再争风吃醋了。”
“我解释了无数次,我和雅雅没别的关系,只是在履行工作职责而已,你怎么就是不信!”
“还拿火灾这种事开玩笑,有必要吗?”
嘈杂的背景音里,夹杂着何雅雅略带哭腔的崇拜娇呼:“我以为哥哥不会管我了,你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
2
真的,没有别的关系吗?
我在心里拷问着肖诚,也拷问着自己。
最近一年,肖诚的值班手机,时常不分昼夜地响起。
哪怕深夜被扰了清梦,他也会揉着惺忪睡眼,毫无抱怨地披上外套,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