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迈着修长的腿走来,一身煞气。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就像是从火光里走来的修罗。
近了,他站在原地,眸光像夜色般暗沉派稠,那张脸棱角分明,气势凌人。
他从工装裤中拿出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支,点燃,随后将烟盒和火机丢给傅景逸。
傅景逸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抽支烟,想来这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支烟了。
他也拿出一支焚上。
烟雾缭绕中,两个男人站在顶楼望向夕阳的方向。
最后一抹烟雾升腾上天空的时候,傅砚深的第一拳重重的砸了过去。
傅景逸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笑着爬了起来,而后迎接的是傅砚深更加狠厉的攻击。
一拳接着一拳,拳拳砸在肉上的声音。
夕阳沉下,夜幕降临。
傅景逸躺在地上,他气息微弱,裂开渗血的唇角还勾着笑。
他说,“傅砚深,如果我睡过虞笙,你还会要她吗?”
傅砚深冷睨着地上的男人,“当然!她是我两辈子都要守护的人。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去嫌弃她。”
傅景逸疑问道,“两辈子?”
傅砚深没有和他解释,他冷声道,“傅景逸,我答应过祈安留你一命,要不然夺妻之恨,藏子之仇,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傅景逸心头都在泛酸,他能活到现在是祈安给他求了情。
一向铁石心肠的男人流下眼泪,“我是真的很爱虞笙,所以一直尊重她,她抗拒我,我就不继续。”
傅砚深嗤了声,“爱?你也配说爱她?你折断了她的羽翼,藏匿她的光芒,让她成为一只囚鸟,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傅景逸双手撑地缓缓坐起身,他沉默了。
是的,他自私的想要她成为他身后的女人,遮掩她的锋芒,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傅砚深黑眸中透着冷冽,目光格外的森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根本就不配说爱!”
傅景逸喃喃道,“是啊,我是真的不配。”
他问,“我这种情况被判决需要多久。”
“证据确凿,不会超过一个月,你要是上诉,还能延迟一些时间。”傅砚深如实回答。
傅景逸扫了眼地面,艰难的爬过去抓起了烟盒和火机。
他拿出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朝着半空吐出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