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失去我这个最好用的棋子。”
凌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是啊,我特别害怕失去你。”说完,他起身拎着他染血的衬衫离开。
虞笙看着男人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长呼了一口气。
生死就在一瞬间,凌墨冲过来救了她,不过她不会就此感谢他,毕竟不是他,她也不会遭受这一劫。
这时,佣人进来递过去一条新的床单,“小姐,麻烦您换一下床单。”
虞笙接过开始换床单,看着凌墨留下来的斑驳的血迹,敛了敛眸,然后继续面无波澜的更换。
听到窗外车子引擎声由近及远,她知道凌墨离开了,应该是去找James了。
她躺在床上,听到关门声,攥紧了手心里的镊子。
夜幕降临,地下拳场。
戴着眼罩的男人对着染着蓝色头发的男人重重出拳,后者鼻青脸肿毫无反击之力。
两人正是凌墨和James。
看着凌墨的拳头要砸下来,James苦笑道,“墨,你变了。”
凌墨拳头停在对方的鼻尖上,背部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他用力甩了下,随后起身,呼气粗重地说,“我没变。”
James抹着嘴角的血渍,双手强撑着地面起来,“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心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一枪会打在你身上什么位置。墨,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啊!只有我心疼你,知道你承受了什么!女人有很多,你想要多少都行!”
“可虞笙只有一个。我从小到大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我从来没有渴望过什么。”
James双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墨,她是傅砚深的女人,她肚子里是傅砚深的孩子!她会成为你最有用的武器,而不是打败你的利器!你以为傅砚深死了,她会跟着你吗?”
“我可以给她催眠。”
“虞笙本身就会催眠,怎么可能被你反催眠?”
“我正在研制消除记忆的药物,再给我一些时间,就会成功的!”
James大声咆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要养着吗?墨,你是不是疯了!”
凌墨挥开他的手,“那些都是我的决定!James,你要是再敢伤她一次,我绝对会崩了你!”
看着男人冷酷的背影,James红了眼眶。
回去的路上,凌墨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抿紧了嘴唇,随后调转车头前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