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豆丁要哭,楚汉良沉声低喝。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楚小满扑进楚汉良怀里无声落泪。
抱起柔软的小小身躯,楚汉良大步走出堂屋,将楚小满放进后座,随后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沿着白鹅卵石路开出铁艺大门,楚小满趴在车后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古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声高亢嘹亮,楚汉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开车的副官张勇无奈笑道,“小少爷刚出生那会儿哭起来就嗓门大,如今越发底气足了,一听就是练武的好料子。”
楚汉良不语,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更加沉默。
“少帅,别怪我多嘴,您该给小少爷找个妈了,要不然这见个女人就跟着跑的太不安全。”
张勇一句话惹恼了小豆丁,楚小满怒怼。
“我没有乱认姆妈,我看到了,那个人就是我姆妈。”
张勇故意逗弄小豆丁,“你怎么认出来她是你姆妈的,是因为头发长吗?”
“才不是!”
楚小满扯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打开锁扣,亮出藏在里面的微型画像。
“那个姨姨跟姆妈长得一模一样。”
楚汉良大手抓住吊坠用力合上,以免自己在孩子面前失态。
“外貌像不等于是,楚小满,下次再敢乱跑,以后都别想出门。”
“不行,我还要找我姆妈呢。”
华东三省敢跟少帅顶嘴的人没几个,小少爷算其中之一,张勇偷乐。
五岁的孩子,既不懂什么是死亡也不懂找后妈的含义,楚汉良哄不好索性不哄,任由楚小满哭累了自己窝在车门边睡着。
将小豆丁抱进怀里,拿薄毯裹住,楚汉良疲惫地仰靠在座椅里。
又快要到她的忌日了,楚汉良闭着眼睛想,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从外面回来,却看到女人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
当年她去后,他临危受命,带上刚出生的孩子五年和平拿下两省,期间一次墓也没去扫过,今年该去看看了。
“明天去趟福县。”楚汉良吩咐。
“是要去祭拜少夫人吗?”张勇心虚的问。
楚汉良没出声,张勇又道。
“可是三天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