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
“这也是你有资格站的地方?赶紧去烧热水!”云绮寰顿时被冰雨浇透,浑身一抖,还来不及起身,便听见越长蘅怒斥太医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一群废物!皇后当初为了给朕拿到解药才落下病根,朕恨不得以身代之,你们就没有半点法子吗?!”这话如一道闪电劈进云绮寰心口,脑海中一切终于串联起来。
她终于明白为何姚文淑能成为皇后。
——自己拼了命拿到的解药变成了她姚文淑的功劳!云绮寰只觉可笑而荒唐,可下一秒她又难以抑制的升起希冀!如果……如果越长蘅知道了这件事,那是不是可以放过她大嫂肚里的孩子?云绮寰爬起来就要往殿中闯,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大惊失色的宫女按住。
她的脸被按在冰冷地面上,只能嘶声大喊:“陛下,奴婢有事要禀报!”隆隆雷声,不如她的哀声刺耳。
几个宫女慌忙堵嘴的堵嘴,拉脚的拉脚,用力将她往下拖。
云绮寰却拼了命挣扎往殿门爬,凄厉的声音如同厉鬼:“越长蘅,我有话要跟你说!”下一秒,殿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是越长蘅,而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
“直呼陛下名讳,大不敬,罚三十廷棍以儆效尤。”
一句话便让云绮寰骤然脱力,她随即被捂住嘴拖下去。
重重的棍子落在云绮寰身上,打得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一,二,三……”一棍又一棍落下,和皮肉接触发出沉闷的响。
云绮寰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意识都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时,头顶终于传来冰凉的声音。
“现在,你有资格跟朕说了。”
云绮寰艰难地抬眸望去,撞进越长蘅的凉薄眼眸。
她当初耗了半条命换了越长蘅的命。
现在又要用半条命,才够资格跟他说上一句话。
云绮寰肺部像破败的风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费力无比:“我……当初是……我让姚文淑去送的解药……”越长蘅退后一步垂目打量她:“所以呢?”轻飘飘三个字,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