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大夫。
出门在外,郁峥的身份不便暴露。旁人都将他当成姜舒的兄长,他便索性跟着姜舒姓。
恋恋不舍的起身,郁峥穿上外衣打开了屋门。
冯大夫面色惶急道:“有人得了急病,我要出诊一趟,午后才回来,快让我瞧瞧你兄弟情况如何。”
“有劳。”郁峥侧身让冯大夫进屋。
冯大夫快步走到床前,给姜舒诊断。
“奇怪,明明已经退热了,脸怎么还这么红?”
姜舒不好意思的缩在被窝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郁峥适时出声替她解围:“睡觉时被子盖过头捂着了,憋红的。”
“哦。”冯大夫解了惑,探了探姜舒的脉博后道:“应当已无大碍,再喝一日固本驱寒的药便可。”
看完诊,冯大夫将药配好交给柱子,便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郁峥找柱子要来热水,拧了帕子给姜舒擦脸。
屋门敞开着,端着菜盆从门口经过的马氏见到此景,惊奇感叹:“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
姜舒听后面皮一热,抢过帕子道:“我自己来。”
知她面皮薄,郁峥也不强求,只是唇角噙着淡淡笑意,表明他心情甚好。
洗漱完,姜舒去院中透气,同洗菜的马氏闲话。
“大娘,这里离上京还有多远?”
马氏摇头:“不清楚,反正远着哩。”
马氏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根本没到过上京,并不了解。
姜舒有些失望,一旁劈柴的柱子道:“师父说上京在那个方向,到了县城还要走几日。”
姜舒和郁峥顺着柱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沉。
柱子指的是东边,而他们昨日也是从东边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走反了,离上京越来越远了。
好在远的不是太离谱,一个时辰便能赶回去。
深吸口气,姜舒继续打听:“从镇上到县城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