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的管家听到厅中对话,想着汪远待他不薄,试图从侧门偷偷出府去传信。然他走到侧门,却发现有侍卫把守。
是郁承的侍卫。
管家不死心又去了后门,看见后门同样有人把守。
“唉!”管家望天哀叹,无能为力。
天色一点点灰沉,常氏几人只觉过了一年那般漫长,跪的双腿发麻膝盖僵疼,急的快要发疯时,厅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杂乱急匆,显然是好几人一道。
用手支着下颌闭目养神的郁承,听到声音睁开眼,望向来人。
“启禀殿下,常青带到。”领将在厅中站定,恭声开口。
“末将常青,参见殿下。”常青被押跪在地,颤声行礼。
常氏几人见到常青,只觉悬在脖子上的刀落了下来,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全完了。
“舅舅……”常氏子女低唤一声,声音里满是惶恐害怕。
郁承凝眸看着常青,冷声问道:“常青在何处被捉拿?”
有郁承的侍卫同行,领将不敢撒谎,如实道:“城西城门外。”
当时躲藏在青楼的常青收到风声,察觉到危险急匆匆出城,准备逃之夭夭,却被领将带人追上捉了回来。
一开始,常青还动手反抗,让领将念在过往情谊上放他走。后来得知郁承的侍卫同行监督,知无路可逃后才束手就擒。
若是孤身一人,尚可拼力一逃。但城中有家眷亲属,深受掣肘。
郁承冷睨着常青道:“身为鞍城主将,知本宫所为何来,不主动请缨便罢了,反而欺君枉顾,玩忽职守。常青,你好大的胆子!”
郁承猛的一拍桌子,震的茶盏哐当作响,常氏几人浑身一抖。
“殿下恕罪,末将一时糊涂,原将功折罪。”常青知无法狡辩,诚恳认罪请求补过机会。
“末将愿领军前往边关,身先士卒为前锋上阵杀敌。”
好一个将功折罪。
郁承听的心下冷嗤,不知是该说常青反应灵敏,还是狡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