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姜予安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
在对上傅北行视线的那一刻,恢复一贯的淡漠和平静。
说是离婚后便是陌路,可等再见,似乎还是做不到心口如一的平静呢。
不过那又怎样呢?
没有要求她成为圣人。
她可以有情绪,她可以厌恶、甚至憎恨面前的人。
都是被允许的,不是么?
于是脚步也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走,连带对蒋延洲的语气都冷下来。
“我就不过去了,你过去问他怎么样,等会儿吃完东西和我发消息或者电话都行,我让人带你们离开。”
声音不大,但通过回廊的扩散,也足够让长廊那边的男人听清。
俊逸的脸上浮现许些落寞,深邃的眉眼也染上几分落寞,眼巴巴地望着她。
仿佛被主人遗弃、丢在路边的宠物。
不敢靠近,只能摇着沾了泥土污水的尾巴望着她。
甚至不求主人把他带回家,只祈求可以来同他说两句话,允许他蹭一蹭她就当满足。
可惜什么都没有。
话向蒋延洲交代之后,姜予安折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长廊那边的人。
蒋延洲也没有阻拦,向姜予安道了声谢就朝着傅北行走来。
因他心里清楚,这丫头感情分得很清楚。
只要是没伤害过她的人,她都报以最友好的态度,而并非一视同仁牵连。
因为享受过的友好太少,于是连一点一滴都会珍重。
甚至连对她不好的人,她都能报之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