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下班,时宁去赶饭局,靳宴也没回消息。
她收了心,专心应酬。
说是前三个月不能说,可到了酒桌上,她自然不会瞒着。
董事会也早就知道她怀孕了,酒杯基本没往她这边凑,看上去,都还挺体贴的。
然而,笑着说了两轮话,就有人提出来:“梁总啊,你这怀着孕,还是在家里修养比较好。咱们长丰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人才济济,你手下不仅有靳总留下的能臣干将,还有傅律师帮忙,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是啊是啊。”
“再不行,还有我们这帮老家伙替你撑着嘛。”
场面话说了一箩筐,时宁笑道:“要不是有各位替我撑着,我哪敢在这时候怀孕啊。后面还有的是仰仗前辈们的时候,我这现在还不算吃力,就不给大家加担子了。”
说着,她举起杯,“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
众人漫不经心地回应。
时宁不能喝酒,但她身边人能啊,除了靳宴留给她的人,傅修最近是她的“死杆铁党”,好多事都是傅修帮他办的,董事会不少人都看傅修不顺眼,这时候自然是猛灌傅修酒。
幸而,双方人都不少,而且时宁脸皮厚,谁太过分了,她就端着果汁,明着单独敬那位,对方要是拿架子不肯喝,她就让人上酒。
“这样,您给我个面子,我干了,您随意。”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
开什么玩笑。
你肚子里那个要是有事,不是要我老命吗?
没法子,这帮老头也只能稍加收敛。
酒过三巡,谈到正事儿了,喝得再多的,脑子也清醒了。
其实时宁没别的想法,就是最近两个大项目,涉及到未来几年的集团规划,她希望这帮老臣别再给她使绊子,她驾驶着长丰这艘巨轮,平稳行驶都算艰难,更别提再时不时有个浪花了。
可这些事里,多少涉及利益和话语权,这帮老头来来回回地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