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对薛砚辞燃起的一丝感激之情,就在这顷刻间化为乌有。
这男人就是典型的“扇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她的双脚离地,被他抗在肩上,好像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样。
她是头朝下的,等他终于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头发都乱了,脸也都涨红了。
“你干嘛?我要回家!”
薛砚辞却像在看自己胡闹的小孩一样,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别动,上药。”
施缱愣了一下。
刚才他上二楼,是去给她拿药箱了?
她再抬起头来,却正好撞色男人深黑的眼睛里。
他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我,怎么?是怕自己对我重新旧情复燃?就算你想要,我还得考虑一下。”
他慢条斯理的语气,但却听得她一肚子火。
“薛总,你是想多了!嘶……”
不知薛砚辞是不是在存心报复她。
他手里的棉签擦拭她手肘的伤口时,用力几分力。
她顿时疼得直咬牙。
“真下狠手?”
“嗯,只有疼,你才会记住。”
施缱下意识又要抽回手。
可他攥着她的手腕的力道更紧了,抬眸盯着她的眼睛,严肃深沉,但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却莫名多了柔和:“我轻点儿。”
施缱:“……”
她被他阴晴不定的情绪无语到。
咬了咬牙:“我说真的,等上完了药,我就走,我不住这里。”
“是因为楼上的那一堆女人的衣服?”薛砚辞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头也没抬的问。
“不是。”她倔强的回了句。
薛砚辞又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轻蔑和嘲讽:“嘴硬!”
“你松手,我不用你……”
“没有女人穿过,也没有女人来长河住过,满意了?”薛砚辞说完,就将药箱收了起来,起身朝二楼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看仍坐在沙发上的施缱。
他嗤笑一声:“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会那么没品,我俩睡过的床,不会再上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