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砚辞是带着笑,但是梅星茴已经感觉到他眸光里的犀利。
梅星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实,关于前女友这个话题,薛砚辞也是没想到。
事情回到四天之前——
南京。
薛砚辞要离开施缱家里的那天,玄关门口。
刚刚退烧的施缱,翻脸不认人,暗示以后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用管她。
他生了一肚子气,正想推门离开,却又听见身后的施缱开口说道:“宛宛类卿那种拙劣招数,不要用在我身上,我是施缱,不是你的前女友。”
宛宛类卿——
这句话让他费解,转头看向她,想向她求证的时候,她却偏偏转过头去。
那一刻施缱似乎很痛苦,只咬着唇,忍着眼里的泪,和薛砚辞说:“施缱只有一个,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这句话,薛砚辞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后来回到荆州,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肯定是有人将程溪月的事,透露给了施缱听。
会是谁呢?
他想了几天,最后觉得这件事只能是他身边人做的。
此刻他看向梅星茴。
按年纪算,对方肯定是他的长辈了。
但是在气场上,又完全碾压了她。
梅星茴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不过她心理素质向来很强,扯了个笑:“薛总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我是那种爱乱嚼舌根的人吗?”
薛砚辞眯了眯眼,冷声道:“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程溪月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不是!”
梅星茴回答得迅速。
她坐直了身子,说道:“施老师忽然离开荆州,我也觉得很突然,薛总该不会觉得是我从中使绊子,在你们之间挑拨离间吧?如果我真要这么做,也不会等到现在。”
好像确实是这样——
早在薛砚辞和祝橙宁还有婚约的时候,梅星茴都没有将施缱开除。
她若是真想将程溪月的事说出来,也不会等到现在。
可如果不是梅星茴,又会是谁?
薛砚辞想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