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对他难以忘怀,所以才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敏感。
可能他压根什么都没想,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
施缱决定摒弃掉这些浮想联翩的小心思,还是将所有的想法都放在眼前的麻将上吧。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薛砚辞似乎是有备而来。
……
翟开津的汗都下来了。
他也感觉到了,薛砚辞是在刻意针对他。
他好丢人啊,在牌桌上,被薛砚辞杀得连连后退。
施缱坐在薛砚辞的左侧,时不时的抬眸,目光看向他,又看向对面的翟开津。
她不自觉的都跟着紧张起来,心想等打完这一圈,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理由赶紧结束。
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薛砚辞忽然悠悠的说道:“翟先生是太慷慨,还是有点蠢?明明是自己想胡牌,却给了我一个清一色,行吧,谢谢了!”
说完他将手里的麻将呼啦一下全推了。
看向对面额头冒汗的翟开津,他说道:“不论是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我们施缱都看不上你,别想了!”
翟开津的脸色已然煞白。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
薛砚辞的话,反复在耳边回荡:“不论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
他都要被薛砚辞秒成渣。
每一次,每一次。
地位、身价、包括自身能力,都相差悬殊,纵使再不甘心,他似乎也无法。
翟开津从牌桌上站起身时,都有些踉踉跄跄的站不稳。
“施缱,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狼狈退出,转身要去门口玄关穿鞋。
“那我送……”
“坐下!”
施缱才刚站起身,要送翟开津,就听见薛砚辞在旁边冷冷的说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抬起目光,和她对视。
空气里像是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紧绷和沉寂。
最后还是冯鸦九轻咳两声,站起身,将翟开津送了出去。
可能是故意想将单独的空间留给薛砚辞和施缱。
冯鸦九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