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直面冯鸦九:“薛砚辞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那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冯鸦九摇了摇头,他低声说:“不清楚,那个女人我只见过三次,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敢问……”
施缱能想到薛砚辞的气场,他板起脸来,的确是挺能唬人的。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对他很重要,却又在他手里滑脱了,可想而知,那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冲击。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也不该在他面前提起。
施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坐在座位上。
她心里有着与薛砚辞有关,却又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痛苦和沉闷。
她那么喜欢的男人,只要想到他,五脏六腑都会跟着一起疼的人。
却只是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施缱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就是个大笑话。
她为他心痛,为他心酸,为他患得患失,为他甜蜜,为他悬着心。
这些,还只是心理上的。
还有更加严重,身体上,她为他流掉过一个孩子。
如果没有祝橙宁和翟开津的算计,她真的有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
她的刻骨铭心,在那个男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睹物思人的替代品。
这时候她甚至是庆幸啊,那个孩子,幸亏是没生下来。
不然,只会是更加不堪的悲剧。
施缱和冯鸦九吃完了这顿饭,全程她都没什么精神。
离开的时候,冯鸦九说很担心她,但施缱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弱不经风,以为我会因此就一蹶不振?并不会,你想多了。”
她从来就不是玫瑰,而是野草。
她在心里也是这么鼓励自己的。
施缱在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跟司机师傅说:“去薛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