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越听,背脊越来越凉:“……我真的不记得了啊,这也不能怪我。再说了,是护士和奶奶一个劲地说我救了人,我也没主动说过。”
“我没时间听你掰扯这些,你直截了当,说吧,想怎么着?”文静雅很不耐烦,她这会儿跟朋友玩得正嗨呢,被姜满搅了兴致,烦得不行。
“雅雅,我不好去打听当年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去问一问、查一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比如说路上的监控啊,目击者啊,我就想知道,奶奶到底是不是我救的……”
如果是,她继续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恩人的这份待遇。
如果不是,那她得早点想退路。
“我有什么好处吗?”文静雅轻笑一声:“你该不会陆二小姐当久了,真觉得咱们是姐妹吧?”
“当然不是,好处自然有。”姜满咬紧唇瓣,想了想:“你想要什么,你说。”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毕竟什么都不缺,就是看江曼不顺眼,想要她和舟哥哥离婚。”文静雅状似漫不经心。
但她心里不知道多恨。
原本她是童养媳,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陆行舟未来的妻子。
现在这个身份被江曼霸占不说,还抢去了原本陆家属于她的宠爱。
她早就想除掉江曼这颗眼中钉,可奈何除不掉。
“雅雅,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哥哥嫂嫂离不离婚,哪里是我能左右的?”姜满快哭出来了,委屈巴巴,甚至带了几分哀求:“别的条件行不行?比如钱之类的。”
“你开玩笑吗?我是陆家大小姐,你是二小姐,咱们都有零花钱,我会缺钱吗?”文静雅彻底没了耐心:“我要去蹦迪,先挂了。”
“唉……等等……”姜满攥紧拳头,咬了咬后槽牙,豁出去了:“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我有办法让哥哥和江曼离婚!”
“行啊。”文静雅这才换了态度:“我有路子,你等着吧。”
“嗯,谢了。”
挂断电话后,姜满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的确有办法,只是这事谁也不能告诉。
那天在赌石场的贵宾休息室,她听到了南爵风和韩烁的对话。
只要把江曼养父是姑姑当年男朋友这事捅破,那江曼和舟哥哥,自然没办法在一起。
毕竟她前两天才试探过,一提到那个男人,奶奶可是恨得牙痒痒呢。
……
一个小时后,荣府。
十多天没回来,江曼对自己的小房间甚是想念。
洗了个澡,便往舒服的单人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