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阴沉了脸色,松开她。
宁澜没站稳,直接跪倒在了他脚下。
她呼出一口浊气,太狗了,明知道她拿不动还要装大尾巴狼。
沈怀川站起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催促:“过来。”
他似是在审视打量,看她要怎么给他更衣。
一肚子坏水。
宁澜咬咬牙,忍一忍,单车变摩托。
卷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她面带笑意,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把袍子费力的展开穿在了他身上。
沈怀川肩膀一展开,她贴近靠在胸膛前系腰带,怪不得这么沉呢,这腰带是金子做的吗?
万恶的资本家啊!
就你财大气粗,压榨打工人。
她内心无比鄙夷不屑,脸上却处变不惊,娇羞似怯。
怀里俏人儿正埋在胸口专心的理着衣襟,毛茸茸的脑袋插着珠钗,翠绿的簪缨在发髻之间,甚是可爱。
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他抬手揉了揉宁澜的脑袋,声音沉闷:“不过是让你更衣你便三心二意。”
宁澜慌张抬眸,小鹿一般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乱转着:“妾身不敢。”
“若心有怨气,不妨说出,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她干笑了两声,忙调过头去看秋荷:“秋荷,快些把饭菜拿出,都要凉了。”
沈怀川嗤笑了声,掰过她的脸,捏着腮帮子上的嫩肉,滑腻在掌心,他俯身侵袭而下,一个吻落在唇间。
“这次专心些。”
宁澜小脸霎时红透好似煮熟的蟹钳。
沈怀川吻罢,碍于有人便放过了她。
秋荷目睹全程面红耳赤,想不到侯爷和主子情浓至此,倒也不防着外人。
她嘶了一声,拿着食盒放在桌上,一格格打开布出菜式。
旁站着的侍卫闻到香味,鼻子耸了耸,狂咽口水。
宁澜注意到侍卫的表情,见他如此眼馋,为了在老板面前树立好形象,立即邀请:“不如小兄弟坐下一起吃?”
“属下不敢。”
“无妨无妨。”
宁澜深知在侯府要想过得滋润,就要拉拢人心,上有侯爷,下有下人,要是都得罪一遍,那她可得不偿失了。
侍卫不由多看了一眼宁澜,似是诧异她竟不嫌弃与下人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