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可不信俞温酌的话。
碰巧?哪来那么多巧合,分明就是知晓顾微心要找自己麻烦,过来看热闹,看看能不能落个什么好处。
不过瞧着俞温酌的样子,的确是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
宁澜眼珠一转,肚子里冒了一股坏水。
想要卷死同行,有些缺德的手段是必要的!
“侧夫人要妾身喝避子汤,妾身觉着此事该请示姐姐,或是老夫人。”
她这话既抬高了是俞温酌,又挑拨了两人的关系。
顾微心的举动明显是僭越,她一个侧室,哪里来的资格?
果然,俞温酌听后,脸色变了变,她知顾微心嚣张跋扈,从未把她这个正房夫人放在眼里。
但没想到,私底下竟是如此明目张胆。
捕捉到俞温酌的情绪变化,宁澜便知自己成功了。
“妾身虽出身低微,教养不够,但也知府中后院之事,一切该听从姐姐所言。侧夫人说,妾室不可在正夫人前头生子。妾身不懂这些,这才和她吵起来,想去寻姐姐,问个清楚。”
宁澜一脸委屈的望着俞温酌,“姐姐,侧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这…从未听过侯府有这样的规矩。”俞温酌微微摇头,“别人家或许有,但在侯府从未听说。”
闻言宁澜更加委屈了,“那侧夫人为何要如此诓骗妾身?姐姐,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既然戏已经演了,那必须得演完才行!
其实宁澜心中有预料,这碗避子汤,她今天怕是非喝不可。
俞温酌和顾微心都是同一种人,只不过前者更有头脑,更能沉得住气。
她故意表现出这幅样子,就是要看看,俞温酌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俞温酌没有吭声,显然也是没预料到,宁澜会这么“依赖”自己。
她若和顾微心一样,逼着宁澜喝下避子汤,那回头宁澜定会同老夫人说这件事。
她在老夫人面前,本就不受待见。
若再闹这么一出,只怕还要落个更差的名声。
正当俞温酌思虑如何应对时,顾微心听见外头的动静,从屋里出来了。
刚刚两人的对话,她在屋里也听了个清楚。
宁澜话里话外讽刺她没资格,捧高俞温酌,这她哪里受得了。
顾微心快步走上前,一把掐住宁澜的手腕,“你个小贱人,当着大夫人的面嚼我舌根,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