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吐出一口气,嘴角有点压不住。
偏殿中,长公主上座,下方一侧站着鄢少仁的两个妾室,另一侧是春棠。
偏殿中央,王大松跪着。
芙蓉冷不防与王大松对视,本能躲闪。
肥头大耳,猥琐粗鄙,看一眼就反胃,怪不得覃医女宁死不嫁。
“呦,季小娘心虚什么?”鄢少仁的妾室杜小娘阴阳怪气。
孙小娘附和:“季小娘不敢看王大松,这王大松看季小娘的眼神里,可满满都是情意呢。”
芙蓉与两个小娘一一对上目光,心下了然:
这两个妾室一直与袁绛紫明争暗斗,而她是袁绛紫的陪嫁丫鬟,她们自然视她为敌。
更令她们嫉恨的是,从前低她们一等的小丫鬟,竟然摇身一变,身份上与她们平起平坐,甚至因夫君的身份,比她们更高一等。
今日这场审判芙蓉的好戏,她们自然要前来落井下石。
长公主冲春棠道:“季小娘到了,你再说一遍吧。”
春棠走到王大松身边,声音响亮道:“奴婢要告发季小娘私通,秽乱侯府!”
孙小娘马上接道:“季小娘从前在青云阁的时候,我便好几次见到她夜晚与人在花丛中幽会,原来那人竟是王大松啊。”
长公主咳嗽一声,“芙蓉,你怎么说?”
芙蓉不慌不忙,向长公主行礼后解释:“长公主明鉴,春棠一次陷害不成,记恨妾身,这才故技重施,再次陷害。”
“春棠,世子惩戒你乃是因为你污蔑我毒害世子爱犬,你心里不服,便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眼见长公主真的有所动摇,春棠忙道:“长公主殿下,奴婢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人证?谁?”
“奴婢亲眼所见,季小娘与王大松幽会。还有最重要的——王大松。”
王大松马上磕了三个响头。
“奴才确实曾与芙……季小娘私定终身。但季小娘嫌弃奴才只是个厨子,说要去攀附世子,抛弃了奴才。”
“物证呢?”长公主闭眼,嫌恶地问。
春棠望向王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