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回来,餐桌上放着两张交响乐演奏会的门票,已经快十一点了,男朋友姜儒还没回家。
上周姜儒科室聚餐,一整晚都没回来。
我疯狂拨打他的电话,直至凌晨两点,女同事汪紫宸替他接了。
她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姜儒已经睡下了,她会照顾好他,让我放心。
我坐在家里的地板上,耳边全是刚才汪紫宸的娇笑,一转眼天都亮了。
姜儒醒酒后,我打电话质问他,他说我无理取闹,还解释说聚餐的时候,很多人都喝多了,大家一起住在酒店里,不止他们俩,让我别多想。
为此,我们冷战十几天了。
交响乐演奏会门票是姜儒买的,他惯用这种求和伎俩。
每次都是冷落我几天,然后随便勾勾手,我就完全忘了之前的矛盾,像个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凑上去。
每次明明是他做错了,他也从不肯低头,只是抛来个橄榄枝,我就会顺着台阶低声下气的求复合,这次在他看来也一样,毕竟,被偏爱的永远都是有恃无恐。
这几年,是我把自己整个人和全部感情穿上线,递到他手里,把自己变成一个木偶,任由他拉扯。
我看着餐桌上的那两张门票,心里竟然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一大早就跟同事调班,美容、造型再配一条崭新的小裙子,打扮到极致,欣喜若狂的赴他的约了。
即便这些邀约是用我无数个独自哭泣的夜晚换来的。
吃过饭,姜儒的信息发过来:“等下演奏厅见,一起吃个夜宵?”。
“嗯,吃过了。”
我继续看电视,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听他想吃什么,提前很久就订好他最爱的餐厅,他最喜欢的靠窗位子,还要对工作人员叮嘱好几遍他用餐的忌口。
19点的音乐会,我随便换了条牛仔裤,T恤,用抓夹挽起头发,准时赴约。
19:20姜儒仍然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