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别人坏事做尽,报应要落在头上啊!”
“。。。。。。”沈玉嘴角一抽。
她庆幸自己即便是来复仇,也想着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而不是直接动手。
否则的话,就成全了刽子手。
等蔺烟一死,外人都会以为死的是楚连枝,从此有关于楚连枝的线索就全断了,而真正的楚连枝却在外面兴风作浪,还和九黎有关,这多可怕?
沈玉从隔间出来,将架子拉回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道,“你应该庆幸本公子虽然猖狂,但不至于见死不救。只不过,你要保证你的故事真实的,或许本公子看在故事精彩的份儿上,还能帮你一把。”
蔺烟浑身颤抖起来,“我这身子早就破败,便是解了毒,也撑不了多久了。只不过,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沈玉能理解她。
谁的人生愿意被人玩弄一辈子呢?
她点点头,追问,“楚连枝在哪里?”
蔺烟抬眼看向她,瞳孔微微颤抖着,嗓音压得异常低,“她大多数时候在九黎,偶尔才回来。我跟你说,这宣王府根本没那么简单,慕容峤和楚连枝正在干一件大事,他们想控制整个天下!”
沈玉心跳如鼓。
她想到了东临国师,想到了薛子凌,想到了生死桥背后的人,想到了东方忌。
既然北齐、南楚和东临都被九黎的人渗透了,但西秦呢?
萧子陵现在在南楚,他的西秦还好吗?
沈玉突然一阵心惊,低低问道,“本公子听说,九黎生死桥背后有个老不死的,到处抓女人生孩子,去母留子,有这么个人吗?”
“那就是楚连枝的爹楚磔(zhe)!”蔺烟颤声道,“楚连枝只是他的子嗣之一,据我所知,他至少有十几个孩子,男女都有。这几日薛家灭了,但是北堂公子要是打听过,便会知道薛家主母也姓楚!”
“!”
沈玉有些无语,“你是说,薛家主母也是楚磔的女儿,薛子凌是他外甥?他是打算用薛子凌入主祭司殿当国师来控制南楚皇帝?”
“这也是我无意间听见的。”
蔺烟下意识往门外看了眼,低低道,“他和楚连枝在隔壁商量事情,给我的眼窝里下了蒙汗药,但是那天我正好午后喝了点凉茶肠胃不舒服,燕窝就没吃完,因此没昏睡过去,就听到了这个事儿。”
“。。。。。。”
沈玉直接无言以对,问了句,“那西秦呢?西秦有没有他们的人?”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来南楚误打误撞,就把楚磔的女儿和外孙子给杀了,这血仇结下来,往后还有得忙。
便听蔺烟道,“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人肯定有的吧,毕竟东临有,南楚有,北齐也有,没道理会落下西秦,况且楚连枝早年就在西秦好长一段时间,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
沈玉琢磨着这个事情,问,“那宣王心中真正的人是楚连枝?”
“那是自然。”
蔺烟眼底恨意更深,“要不是当年楚连枝突然远去了一次北境,他早就和楚连枝成婚了,也不至于拿我当挡箭牌!”
忽地,她看向沈玉,问,“楚连枝去北境好像就是去北堂家的,公子没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