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书想死。
把人送出去之后,才踹了门槛一脚,咬牙切齿道,“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还换个厨子,我换你个鬼!”
薛子笑亦长长出了口气,道,“等太后的事情办成,可别请了。最多去茶楼请他喝杯茶,他爱嫌弃谁嫌弃谁。”
薛尚书道,“现在就等太子的消息了。”
说着,去找薛凝儿。
门外雪影的马车等着,沈玉与江隐两人上去之后,江隐忍不住笑出来,“今天这一遭,可把薛家父子两人给气死了!”
“气得还在后面。”
沈玉脸上却并无半点笑意,算计人是她的长项,但并不代表她爱算计人。若雪叟没有死得那么惨,她根本用不着处心积虑来这一遭。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几个月来,她手上沾满了人的血,有的是主动的,有的是被动的,有时候主动被动都分不清楚,这些血就像是陈年的污垢一样,随时随刻都在侵蚀她的内心。
虽不至于在夜深人静时做噩梦,但也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江隐看着她的样子,也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沈玉天性是善良的。
如今走到这一步,多少是逼不得已?
确实也没什么好骄傲得意的。
马车到了天下楼时,门外便有人小心翼翼迎了上来,做贼似的问,“非、非衣公子在里面吧?”
江隐一把掀开车帘,便看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躲在一棵合抱的大榕树下,脸上苦哈哈的,看上去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