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枭走不掉,他也走不掉。
这一点上面,他们两个算是难兄难弟,一点辙都没有。
沈辞想着这些,一夜没睡。
隔壁欢愉之后,沈洛搂着萧瑾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往后侯府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想入军,还是想在家待着,还是想跟着我去诊所,都随你喜欢。”
“瑾乐啊,我希望你快乐,幸福,无灾无忧。”
萧瑾乐的眼泪打湿了他胸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实际上她已经无家可归。
东方忌这事儿一出,萧家众人再看她,那就是仇人的女儿,看一次心烦愤怒一次,她还是尽量少出现在他们面前碍眼。
可明明,她曾真情实意,将丞相夫人当娘亲,将萧瑾行和萧瑾源当哥哥,从无间隙。
但是,她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都是受害人啊!
萧瑾乐还没想好,往后要如何面对这一家人。。。。。。
城外庄子上。
战云枭没睡着,沈玉累坏了,人是睡着了,却做了梦。
她梦到了雪叟。
他犹如第一次她为了战云枭的腿跪在地上求他那夜一样,他坐在那个小屋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但那犹如山鬼一般的双眼却空洞无神,只有鲜血汩汩往出涌。
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颤抖着,痛不欲生地说,“玉儿,为师这一生,太累了。”
“放过我吧,玉儿。”
清晨的微光里,沈玉愕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盯着窗口大声喘气,脑海里那句话挥之不去,“放过我吧,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