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没多说,话锋一转道,“时间到了,走吧。等你们走了,我还要找时间对付东方忌。”
楚惊天点点头,带着队伍离开外事馆。
沈玉和他并排前行,低低道,“等出了城,你们在隔壁县城乔装打扮之后,便返回城外,等我消息。”
楚惊天嗯了一声,又道,“过些日子,你当真要那么做?”
“嗯。”
沈玉点头,“等时机成熟,便可以将消息放出去了。”
傍晚时分,南楚的使臣队伍出了瀛洲。
沈玉站在夕阳下的望月亭,已经是第四次送人离开了。
第一次是战云枭,云州兵变疫毒,还好最后人全须全尾回来了。
第二次是慕容修,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慕容域说他去了九黎,她原本应该开心的,现在却担心的要死,生怕他在九黎出事,让她悔不当初。
第三次是雪叟。
再见时,他已经惨死,血肉都被削光了,让她痛到极致。
这次,是楚惊天。
如今楚惊天是南楚的死刑犯,她却要带着他回国。虽然此时夕阳漫天秋色如画,但腥风血雨好像就在眼前。
下一次,就该轮到她走了。
她走的时候,便没有任何人来送。
是为了保全沈战两家,也是为了保全她自己。
楚惊天走出去好一段路,一扭头就看到沈玉站在栏杆边上,正怔怔地望着自己,眼底沧桑不似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猛地一怔,一个念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