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枳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
“是啊,时间真奇怪,明明只过了一两个月,却恍若隔世。”
“我不是我了,沈三早就不是沈三了,她在云端我在地狱,她终和我不一样,那京城三废的名头,对她而言只是人生中不值一提的片刻幻觉。”
她走出去了,走得太快。
他爬出来时,只能望其项背。
沈玉的身影消失在了安王府的门口,上了对面阴影里的马车,沾了一身血腥味,和凌晨的清露。
“足足一个多时辰,你在里面忙什么了?”
沈辞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揉了她脑壳一把,“你知不知道睡觉?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撑得住?”
大掌落在头上,暖洋洋的。
战云枭把披风接下来,给她系上,又递给她一壶水。
沈玉喝了一口,这才坐下来,疏松了下发酸的关节,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两人看,道,“安王妃的死,另有隐情。”
马车上了路。
晃悠悠的,一股疲惫潮水般涌上来,沈玉的嗓音变得很轻,“幸亏今晚过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
“你留着这个东西,打算做什么?”
沈辞看完囚嬷嬷的供词,眉心紧皱。
沈玉迷迷糊糊吩咐暗卫,道,“你去,将战红绡带回来,我留着她有用。”
等暗卫走了,这才问沈辞,“对了,温四海最近回来了吗?”
沈辞点头,“前天才进城,因为明玉住进了侯府,因此将他安排在了别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