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枳呆了一秒,仰天一声哀嚎,整个人面容扭曲,犹如悲痛欲绝的野狮子。
沈玉哽了一下,扭头看向元枳,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闭眼离开。
劝他节哀顺变,莫要冲动?
恐怕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毕竟人家死了亲娘,悲怒交加正在气头上。
况且劝他有什么用?
元枳虽然莽撞,却还不至于有胆放火烧大皇子府,事情是元祐干的,劝他也没用。
让他离开京城?
拿什么理由?
何况,安王府和天子教不清不楚。。。。。。
万千思绪,最后全都沉寂下去,沈玉出门上马,沉沉道,“回宫。”
严公公紧张无比,跟着她问,“殿下,现如今安王妃死了,元枳莽撞,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啊?”
“。。。。。。”沈玉能怎么说?
最后只得道,“不至于吧。。。。。。”
又难免试探一句,“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让元枳胆敢冒犯大皇子,被下了大牢?”
“这好歹,元枳也是安王世子,皇族自家的事情,理应是进宗人府,调解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元枳,却被关进了大牢!
她想知道,这事儿皇上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看的。
便听严公公叹了一声,道,“外面传言,这女子乃是燕春楼的花魁,具体什么情况杂家也不清楚。。。。。。”
沈玉扭头看向他,却见他眼神猛地一闪。
明显,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