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不乱想,安静地站在门口守着。
景澈画完一幅画,放下笔,跟姜晚归坐到了窗边的茶桌旁。
这几天我已经让人去准备提前的东西了,选个好日子,我就让媒婆上门,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东西不用多,按照村里的规格就行。
明白。
这些花费算是我的,咱们是合约关系,我不能让你亏本。
咱们签的就是婚约契约,所婚姻上的事都按照正常流程走就好,聘礼彩礼都是该男方出的,这个不用跟我争,嫁妆你自己出就行。
姜晚归听着景澈这么说,倒是也找不出错,反正这个婚姻契约,确实很多事都难分的一清二楚,自己以后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出点力就是了。
她没推脱:那我也会尽可能地做好我能做的。
好。
这时候高大壮端着一碗药进来。
景澈接过来,一口就喝了。
看得姜晚归直皱眉头,看着就苦。
景澈把碗放到托盘上,看着姜晚归笑了:喝得多,也便不觉得苦了。
我懂,像我以前委屈多了,就不觉得委屈了。姜晚归好像在很多事上,能找到跟景澈的共鸣,比如没什么亲人关心,比如一直都过得不舒心。
那现在你不委屈自己了,什么感觉景澈还真的是带着好奇的问。
姜晚归想想现在笑了:感觉特别好,他们说得不对的,我就反驳,他们动手我也动手,神清气爽。
景澈也笑了:你身手不错。
就还行,以前我祖父教我的,我都记得。
景澈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姜晚归,没有再多问这个事,换了话题:如果有一天他们后悔,你会选择原谅么
姜晚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是我的至亲,怎么都是血脉相连,所以我最后难免会有恻隐之心对方不知道自己前世的那些经历,所以这么想也不奇怪。
景澈没回答,只是点了下头,对方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姜晚归很肯定的看着景澈的眼睛:当所有的希望都用完的时候,那就不再抱有希望了。死过一次,该还都还了,以后,我不会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