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年。
爹爹考中举人,又靠着阿娘开的武馆发了家,便四处寻欢。
他迷上了赌博,还四处招妓,看上了妙春楼里的头牌春玉。
那时阿娘刚怀了弟弟,爹爹为了纳妾,亲手在燕窝里给阿娘下了药。
眼睁睁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流掉。
只因祖父在世时,曾定下家规,正妻怀有身孕时不准纳妾。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染红了阿娘的白裙。
爹爹转头跑去了偏院,同小妾庆祝进门之喜。
一向爱慕阿娘的小叔,往常都会无条件的护着阿娘免受委屈。
可自从小妾何春玉出现,他第一次对阿娘恶语相向。
“郑阿鸢,春玉不过是个妾室,你身为主母,怎能不懂她的不易?”
“春玉之前孤苦无依,如今我和大哥好不容易给她一个家,难道你要狠心把她赶走吗?”
这些全都被我看在眼里。
如今阿娘终于想开了,愿意彻底和江家人彻底告别,我也为阿娘高兴。
舅舅把阿娘的聘礼往自己屋里搬,还在兴奋感慨。
“人家侯爷出手就是阔绰!”
“这要是让江家那两兄弟知道,我家阿鸢嫁给侯爷,他们不得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