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她受了鼓舞似的,“昨天师父的男朋友只是咳嗽了两声,师父就心急火燎地把人送进急诊。”
“我跟着师父两个月了,从没见过她这么慌张的样子。”
“急诊的医生被她吼的话都不会说了。”
“她守着她男朋友一晚上,又是倒水,又是暖输液管,又是喂粥。”
“这么深情又贴心的女人,我是师父的男朋友,都要幸福死了。”
“他们下周结婚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她说了一大串,终于意识到我的过于沉默。
“哥哥,你是师父的弟弟吧?”
我转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空洞的面容被窗外路灯剪的稀碎又斑驳。
淡淡应了声,“嗯,是弟弟。”
临近包厢,我站在门口听到里头叫嚣着‘亲一个,亲一个’。
实习生帮我推开门。
两道身影笼在光影正中,面对面相贴,毫厘之差的距离,宁穗穗发现了我,陡然侧过了脸。
吻落在她颊边的时候,她对上了我平静无波的目光。
而我,清楚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