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顾宴成的第二年,我捅了自己颈部大动脉。
本以为他会因为我的惨状,有一丝内疚悔恨。
可他只是捂住了顾家养女江乐宜的眼睛,一脸嫌恶。
“别看,恶心。”
倒是江乐宜被溅一脸血,吓得浑身颤抖。
我愣愣地盯着他们,自嘲一笑。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嫁给顾宴成的那天。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完好无损的脖子,还有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顾宴成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俯身环住我。
“怎么还不去洗漱,累了?”
上一世的今天,我正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
以为跟顾宴成终于修成正果,可以如新婚誓词一般白头到老。
可两年后的我,像个疯子一样地嘶吼,痛诉顾宴成无底线的偏袒。
甚至当着他的面用刀捅进了自己颈部大动脉,就为了用死亡换取他的一丝悔恨。
可死亡换不来爱意,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此刻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竟让我觉得像刀子拔出来后,伤口灌入的冷风的感觉,惊起了一身寒意。
我垂目,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