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殿下都听傻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说实话,当皇帝谁不想?身为皇子,他无限接近于这个位置,可听到房俊的话,李恪的信念动摇了。
他第一次换位思考。
发现做皇帝这种事。。。。。。还真是风险极大,难度极高,好处很多,弊端也不少。
自己的性格,真的适合做皇帝吗?
不不不。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可房二郎说的,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
李恪脑袋乱麻麻的。
对面,房俊依然在哔哔:“我就说,当个位高权轻的,就像姑父窦诞那样的,他不香吗?”
“而且我告诉你。”
“人一旦到了岁数,比的不是谁权力大,谁的钱多,而是谁更能活,你熬死了比你厉害的,你就是人生赢家。”
“比如,你有竞争对手。”
“他再厉害,再牛逼。”
“身体不行了,有权有钱都调不好,你直接躺赢。。。。。。”
讲了足足一炷香。
房俊才说道:“所以说,那位子不幸落在你头上了,你没办法,就硬接着吧。”
“如果不是你的。”
“没有硬抢的必要。”
“去安州,好好的听从圣人的告诫,为老百姓做些事实,便可流芳百世。”
“即便是百年之后,嘎嘣死了,那你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因为你一直活在世人心中。”
临了。
房俊再次拍了拍李恪的肩膀。
“保重,兄弟先走了。”
说着,翻身上马。
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地面。
那里,有数根干枯的芦苇直立,芦苇旁边,还有几个极不显眼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