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薄御白心口钝疼的收拢手臂搂紧沈烟,许诺道:“我会找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腿,尽全力让你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孙主任说沈烟的腿三个月后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需要拄拐两年,慢慢恢复。
他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现已经联系了国内的骨科权威医生,过几天就会有新的治疗方案,让她可以尽早下地活动。
沈烟内心毫无波澜的忽闪了下眼睫,能不能跳舞已经不重要了。
他抱得太用力,沈烟呼吸到的空气逐渐稀薄,她退身同他拉开了距离,说:“只要你不逼我复婚,强迫我换律师,就可以了。”
“你不怪我?”
“不怪。”
伤她的是安昭然,虽说要不是薄御白把她送进牢里,就不会让安昭然有可乘之机,但是真要追究源头,错还是在她执意要嫁给他而造成的一系列悲剧。
她的不怪罪让薄御白炙热的心脏冷凝住,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清晰的认知到她对他是真的毫无爱意了。
薄御白难受的五脏六腑都在痉挛,无法接受事实。
沈烟倦色靠在床头,“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走吧。”
她要理理思路,想一想,要先去找曾经跟在爸妈身边的哪个人了解沈天鸣向她父母借钱的过程更为合适。
薄御白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顿了下,起身去拿了茶几上的保温饭盒回来,道:“先吃点东西吧。”
沈烟心烦意乱的蹙起眉头,“我还不饿,你放床头,等下饿了我自己会吃。”
她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刚才又睡了三个半小时,都快一小天没进食了,怎么可能不饿?
薄御白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玉米虾仁粥,喂到她唇边,不容拒绝的道:“张嘴。”
沈烟觉得自己像头困兽,而他就是把她关在笼子里的人。
她被压制的无力争执,只好机械的张嘴吃下。
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了,男人倒没为难她,收拾好餐具,贴心的问她:“要不要上厕所?”
“不用。你走吧,我累了。”
“累了就睡会儿。”
沈烟声音干哑的道:“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薄御白握住她的手,倾身认真的道:“沈烟,我们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