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夫人,我就是一个养花的佣人,哪里有先生的电话。”
她低着头不敢动。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空气安静的不像话,没等到夫人说话的陈红悄悄的抬头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一眼就对上夫人毫无情绪的眼睛。
吓的她一哆嗦,手里的花盆差点没拿稳,还是一旁的管家帮她扶了一把才稳住。
夫人慵懒的抬眸,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脸笃定了她有先生的电话,似乎都懒得开口猜穿她。
“给他打电话。”
“好。”
陈红下意识就放下花盆,掏出怀里的手机找到了先生的电话,等拨通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么听话的就出卖了先生。
完了,先生肯定不会再信任她了,不过,夫人是怎么知道我是先生安排的眼线啊?
一旁默默看着的管家无语的抱着花盆离开了,他当初就说陈红这小丫头藏不住事吧,先生还不信他。
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
陈红将手机慢慢的放在夫人面前的桌上,点开免提后快步离开了。
那头沉默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悠长。
“傅砚辞。”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模糊的歌声掺杂着女生尖细温柔的声音,似乎不是一个人,而且在很热闹的地方。
“在酒吧?”
“嗯。”
听到他回了一声,姜绾绾松了口气,还好,还没生气到直接挂电话。
难哄指数降低。
“你早上说过下课来接我,我没看到你。”
清冷的女声穿过音乐钻进他的耳朵,傅砚辞的指骨泛着白,他捏紧手里的酒杯,透红的酒色在高脚杯里摇晃。
透过玻璃杯的反射,地上暗红的血液在昏暗的包厢灯光下如同黑色的墨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