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然不想死。
她见事情不像风雀仪说的那么发展,不仅得不到皇帝的赏识,还可能失去性命,就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跟桑宁完全不一样的脸。
当然,这张脸也很漂亮,毕竟是送去伺候皇帝的女人,相貌没得说,但也就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蠢货!”
不仅贺兰殷瞧不上,现在连风雀仪也瞧不上了。
他见女人揭下人皮面具,低骂一声,暗恼:他真是脑子进水了,也无怪乎皇帝会生气,他竟然拿这种货色糊弄他。
果真是急中生乱了。
“陛下息怒。”
风雀仪跪到地上,认了错:“臣想岔了,让陛下见笑了。”
贺兰殷俯视着他的脸,目光阴恻恻:“你是想岔了吗?你是弄虚作假!你是欺君罔上!风雀仪,你这是杀头的大罪!”
他真想借机杀了他。
冷静!冷静!
一切等寻到桑宁再做处理!
风雀仪很冷静地低头说:“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贺兰殷没心情治他这些罪,只问:“桑宁在哪里?风雀仪,朕知道,她在你手里。”
风雀仪自不会交出桑宁,面上装着懵懂:“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桑皇后怎么会在臣手里?臣听说她尸体被焚,尸骨就放在月桑殿,陛下,您节哀啊!”
“够了!”
贺兰殷低喝着打断他的话,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别逼朕!风雀仪,只要你把她还给朕,朕既往不咎。”
他知道他们都为桑宁着了魔,他也是男人,情难自控,身不由己,他都理解的,只要她回来,不,只要她还活着,他可以接受这些。
只要她还活着。
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风雀仪心如磐石,磕头说:“陛下节哀。”
这话意味着皇帝是伤心过度说胡话。
贺兰殷气得捡起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不说?”
风雀仪闭上眼,没有一句申辩。
已经到他手的东西,万没有还回去的可能。
桑宁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