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殷坐在床上,正扶着宿醉的脑袋,听他说这话,笑道:“无妨。你是因为朕才感染了风寒,朕会负责,来人,去请御医。”
等候御医到来的时候,风雀仪还在想借口:“谢陛下关心。臣就是医者,会照顾好自己的。反观陛下,应当以龙体为重,远离臣一些。”
贺兰殷不以为然:“没事,朕的身体没那么虚弱。”
风雀仪:“……”
他就这么被皇帝留在了宫里。
一留就留到了日落西山。
一天过去了。
他又一天没见到桑宁了。
思念蚀骨。
他看着对面处理政务的皇帝,一边给他研磨,一边暗暗道:必须尽快想到办法出宫。
腰间香囊晃动。
他摸着香囊里那颗失忆的药,忍不住想要故技重施了——或许他像冯润生一样失忆了,不再执迷她,不再纠缠她,他们永不相见,桑宁才能彻底地属于他。
桑宁啊,别怪他。
陛下啊,别怪他。
他承认了,他就是个卑鄙的小偷以及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国师府
风湛之在府里等了一天,也没见风雀仪回来,想进宫打听情况,又忍耐住了。
他忍耐住了,桑宁忍耐不住了。
桑宁一天没见到男人了!
风雀仪这个狗男人又不见人影了!
她没得乐子,又出不去,憋闷得想打人,但打谁呢?
暗宫里只有两个哑女。
她们本就是可怜人,彼此交流都是伸手比划,同为女人,她完全不忍心为难她们。
“你们主子去哪里了?死哪里了?”
她压着声音问,气得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