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山见她这么说,都有些同情她的智商了:儿子都要毁掉跟她的婚事了,虽然是两家心里默认的,都还没摆明了说,但她还没事人一样,也实在后知后觉了。
他需要让她紧张起来,或者也是希望她能主动些,早些挽回儿子的心,便道:“公主,无风不起浪,那般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不然,陛下怎么会杖责于他?”
贺兰惠早打听过了,回道:“那是他说错话惹怒了皇兄。”
冯德山:“……”
这孩子没救了。
“你让他自己说!”
他看向儿子:“你敢不敢把你对妖妃的心思跟公主说?”
冯润生迎着公主单纯而澄澈的眼眸,虽心有不忍,但还是敢作敢当的:“承蒙公主错爱,我确实对妖妃有意。”
贺兰惠:“……”
她人傻了。
显然没料到是这种情况。
双臂垂下来。
她没再拦人了。
冯德山看她深受打击的模样,很心疼,轻声说:“逆子无知,惹公主烦心,是臣管教不严,回去定多加训诫。”
贺兰惠还难过着,一听他要训诫冯润生,又不忍心了:“额,也没有,这事情——”
两情不相悦,冯润生不喜欢她,也怪不到他头上吧?只他怎么会喜欢妖妃呢?
她有些想不通,妖妃跟他家有仇,听说妖妃还伤害了他呢!
冯德山没跟贺兰惠多说什么,再次示意宫人抬床走人。
但冯润生已经先宫人一步下了床。
他扶着腰臀的伤,鲜血早流出来了,嗒嗒滴落在地上,疼得他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但他还是不想走。
“父亲,我要在宫中养伤。”
他拿养伤当借口,想着寻机再看一眼妖妃。
冯德山知道他的心思,坚决不同意,伸手就去抓他。
冯润生快速躲开他的手,后退好几步,再次牵动伤口,疼得他直抽气。
冯德山见他这样疼痛而不知悔改,又心疼又气愤:“冯润生!跟老子回家!老子给你脸,你是一点脸不想要了吗?”
冯润生想要脸,更想要妖妃,如困兽挣扎一般地想:或许现在该去看她一眼?让她等他?他养好伤,就带她私奔?
反对他们的声音一时间汹涌袭来,让他满心危机,完全忘了之前担心私奔时照顾不好她病弱的身体。
他生出了去见妖妃一眼的念头,这念头立刻就坚如磐石了,人也迈步往外走。
“你去哪里?”
冯德山跟着追出去,奈何身体太胖了,走路速度还不如冯润生一个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