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不过是徒增杀业。
若是我去见一见秦墨,便能免去杀业,纵然是死,贫僧也愿意的!”
“恩师不妨进宫见一见陛下?”
“不见!”道藏摇头,心有惭愧道:“陛下等我成书一年多,数次派人给我送衣添食。
而我却还没有将完整的大乾西域记送至他的手中。
我一路向西传播大乾的佛祖真意,却仍然没有平息杀业,取得真经。
我所走之事,还不如一本小说里的猢狲。
可悲可叹!”
闻言,辩机也是无奈。
道藏遍了世间,透了红尘,是一个舍身忘死,有大慈悲的人。
他还不没有到那种境界。
他还年轻。
甚至,他不知道破了多少次戒。
每次面对佛祖金身时,总觉得惭愧。
可惭愧中,又满是刺激。
他就像是行走在阿鼻地狱的人,迟早有一天要被业火烧死。
但是现在,他还不想。
离开闭关室后。
他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呼?”辩机喃喃道。
他相信,秦墨过来,绝对不会是说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必然还有后续的。
而此时,杜府。
杜有为迟迟走不出家门。
李新跟公孙冲出海之前,曾上门邀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