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一层和二层的各个阅览室里面都是人。
席地而坐的,或直接躺地上的,熙熙攘攘,乱哄哄的,却乱中有序,气氛也很融洽,他们从边上路过,隐约还能听见里面的谈笑声。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林青青跟着尤斌走楼梯上到四层,正对着右手边,就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无人站岗,倒是办公室正对着的那个“历史文献阅览厅”的双开大门两旁,守了一排的人。
“呵!尤队长,哪里弄来的一条狗子。厉害啊你!”
一个人忍不住出声说道。
“不是我弄来的!人家养的。你好好站岗!别贫!”
尤斌说完,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办公室里传出声音,听起来有一些疲惫的感觉。
尤斌带着林青青走了进去。
一盏煤油灯放在桌子上,桌子后面的人抬起了头。打量着尤斌旁边的林青青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时林青青去找吕济南时,在简陋的铝扣板搭建的板房里,他也是坐在桌子后面打量着自己。
可是现在,眼前的男人,老了许多,明明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他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
脸颊往里深陷,眼袋浮肿,人清瘦的连太阳穴也凹了进去。更不用说他两鬓和下巴的斑白了。
但是,这是吕济南吕队长,没有错。
林青青环顾四周,这间办公室里除了一张陈旧的书桌,两把乌黑的凳子,还有靠墙的一张旧床板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林青青?”
吕济南眯缝着眼睛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举着煤油灯,激动的来到了林青青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