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邹竹生有什么好,叛国贼的血脉,值得两父女这么替他打算?
这年头不提倡连坐,邹竹生也跟俞东陵犯下的恶没有牵连,这些方师长都清楚,可对于他这种经历过战火的人来说,邹竹生的身世令他如鲠在喉。
其实早在进门的时候,华皎皎就发现方师长看邹竹生的眼神不对。
她不指望方师长今后还把邹竹生当侄子对待,只希望他别因为偏见卡下邹竹生的立功。
“那不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吗,在姑父的领导下,我这思想觉悟都提升了,您可不能拦着我和我哥继续进步啊。”
方师长睨她一眼,“少跟我贫嘴,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对邹竹生却没有表态。
华皎皎蹙眉,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被方师长抬手打断,“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
他看向邹竹生,目光严厉中带着审视。
“你舅舅陆平说那天你和皎皎吃完饭在陆家睡下,俞东陵拿着枪闯进来,抓了他小儿子当人质,他迫不得已才用皎皎进行交换。”
“既然你翻窗追了出去,说明那时候你神志清醒,真实情况是你舅舅说的那样吗?”
“想好了再回答,这关系着你舅舅的定罪量刑。”
轻,可以不定罪,批评教育一番就放回去;
重,包庇敌特,协助其犯罪,几年劳改是跑不掉的,情节严重的很可能判死刑。
一时间病房内气氛跌至冰点,静得只能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声。
方师长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静静等邹竹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