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的大佛屁股一沉,钱六爷直接让伙计把自己珍藏的西湖龙井茶泡上,冼灵韵都没有这待遇,可见钱六爷对姜浩然阴影极深。
“前些日子在广城忙,没能陪灵韵来给钱六爷庆生,钱六爷可不要见怪。”姜浩然端着茶水,坐在办公桌的对面道。
钱六爷道:“哪里,灵韵来了,不就相当于你来了吗,咱都是朋友,不计较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六爷敞亮人。”姜浩然扬了扬手上的茶杯。
钱六爷也赶忙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随后他问冼灵韵,“小六呢?”
冼灵韵无语道:“我上来正是要跟你说这事,你家宝贝儿子被文裴晨那女人给拐跑了。”
“什么?”钱六爷脸色大变,“不行,我得去把那兔崽子绑回来,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老板,你稍安勿躁。”冼灵韵安抚道,“你当阿爸的,难道不清楚小六的脾性,你非得强迫他俩断了,信不信钱小六给你来个私奔,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钱六爷一脸灰败加恨铁不成钢,叹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倒是有办法。”冼灵韵看了姜浩然一眼。
姜浩然有些莫名其妙,按捺住心中的怪异感,他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愁眉苦脸?”
钱六爷狠狠吐出一口气,将钱小六和文裴晨的感情纠葛言简意赅地叙述一遍,而后道:“我当阿爸的,真不知道要怎么劝才好。说断绝父子关系,那都是气话。小六早年丧母,是我一手把他带大的,我怎么可能舍得赶走他。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文裴晨那女人迷地找不着北,我这心里也不痛快。”
“要我帮忙吗?”姜浩然开口问道。
钱六爷说:“少帅有好办法?”
“既然文裴晨那女人不是什么好鸟,把她丢海里喂鱼就是了。”姜浩然神色淡淡。
钱六爷身体忍不住一抖。
冼灵韵也蹙起眉头,不满地看着姜浩然。
姜浩然立刻放下茶杯,抓过来冼灵韵的手说:“我开玩笑的。”
插科打诨过去,钱六爷问:“灵韵,你刚才说你有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我暂时不能确定这方法可不可以用。”冼灵韵又瞥了姜浩然一眼。
姜浩然何其敏锐,直觉跟他有关,但他一时半晌又猜不到冼灵韵到底要干嘛,不过他预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