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男人,能让你那么喜欢,藏在心里十三年?嗯?”厉惊寒齿关紧扣,不依不饶。
他枯坐一夜,想了一夜。想得额头滚烫。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为白簌费心思。他从不在意她的想法。亦或是,她对他太上心、太在乎了。让他心安理得地觉得——
她爱着他,心里只有他。
曾经,他有恃无恐。
此刻,不知为何,心脏阵阵骚动,难以压制。
“妈妈。。。。。。我好累。。。。。。妈妈。。。。。。”白簌身子辗转,带着哭腔梦呓。
厉惊寒倾身凑近她的小脸,想听清她的话语。
“妈妈。。。。。。我好累。。。。。。好痛。。。。。。我要死了。。。。。。”
白簌破碎的泪珠泌出眼尾,簌簌滑落,“可是我。。。。。。不想死。。。。。。”
厉惊寒只以为这是梦话,毕竟他觉得她身子虽弱,但还远不到死的地步。
但“死”这个尖锐的字眼却化作冰冷的镊子,捏住他的心尖往上揪。
不见伤,不见血,却是挡不住的,细细密密的疼。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但以后,别再想着他,不然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厉惊寒大掌覆在她温热的脸颊,沙砾般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沉沉,“白簌,你既然跟我结婚了,你就逃不掉了。
不管这场报复游戏,我是玩够了你也好,是睡腻了你也罢。
你的余生,都是我的。”
他的眼神,贪如野狼,似有浓稠深欲,要满溢而出。
这时,敲门声响起。
男人应声后,宁管家拎着精致的餐盒和煲好的汤走了进来。
“少爷,您早上就没吃东西,快吃一点吧。别少夫人好了,您再病了。”
“放那儿吧。”
“少夫人还没醒吗?”
宁管家看着沉睡的白簌,小脸瘦得凹陷,心疼万分,“真是奇怪啊,少夫人看着不像普通的发烧啊,睡得怎么这么沉?
我记得,少夫人以前的身体挺好的,两年来也没怎么生过病。可我总感觉近来她气色很差,身子也虚。”
当着别人的面,厉惊寒言语冷硬如粪坑里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