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青翠,入手温润。
确实是少见的珍贵之物。
林西棠拿着把玩,神色平静,垂眸不语。
“可是还气恼松哥儿和母亲的话?”
邵文烨勾出手指,轻抬林西棠的下巴,微微一转,使得她与自己对视,“别担心,母亲只是见松哥儿挨了打,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至于松哥儿,年龄太小,只是多得了些好处便对你有了误解,确实不该,我日后定好生教导定不叫他一错再错。”
“我与穆芊芊更是毫无干系,后宅妇人的下作手段而已,夫人也听说过吧。”
林西棠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试图寻回些熟悉的感觉。
他轻叹一声。
烛火之下,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
“夫人,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你永远都是长宁侯府的夫人,是我的娘子。”
他自责到了极点。
“别恼了,好吗?你一直这般,夫君心有不安。”
林西棠偏过头不看他,兀自淡笑了声。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真挚到毫无破绽?
这本身便是破绽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快去处理公务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朝堂的事。”
见她不再气恼,邵文烨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眼中闪过莫名之色。
“那我便去了,夫人早些休息。”
林西棠嗯了一声,这才抬头,目光随着邵文烨离开房门,变得冰冷。
几日后,延松堂内。
秦氏牵着二房长女的手,笑得亲热。
“蓉姐儿愈发的漂亮了,瞧这小脸儿,嫩地跟朵花儿似的。”
二房夫人拿手帕捂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儿。
“哎呀,嫂嫂说笑了,不过是占了年岁的便宜,若是跟嫂嫂年轻时比起来,那真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秦氏心内暗喜,嘴角的笑愈发明显了些。
她摆摆手。
“我都老了,哪儿能跟孩子们比?说起来,蓉儿婚配的那家人怎么样。”
二房笑答:“虽算不上显贵,却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