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亮起那一秒,真是死了又活过来的感受。
一切归于沉寂。
她被温柔地放在了床上,男人从她身上离开。
撑开眼皮,时宁看到男人将沉甸甸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她咬着唇瓣闭上了眼睛。
老混蛋。
最后一回,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做措施,他刺激她说:“上一回不是威胁我,要给我生孩子吗?嗯?机会来了,生一个我看看。”
她吓得大哭,直到眼前一片模糊。
幸好,幸好他是开玩笑的。
否则,她大半夜还得吃药。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袍回来,将一杯水放在了床头。
时宁想起上一杯水,忍不住并拢了双腿。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他穿上衣服,和刚才真是判若俩人,除了眼角红晕,还有领口抓痕外,看不出一点刚纵情过的痕迹。
时宁有点心理不平衡。
靳宴开口:“起来,喝点水。”
他声音好哑。
时宁心想:还以为他真能一键复原呢。
她舔了舔嘴巴,确实有点渴了,可她不想爬起来。
没力气。
靳宴本想伸手帮她。
她却往被子里一缩,故意不要他碰。